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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來啊造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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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諾一落地,目光從最前面的巴旦法身上移到陸小飛身上,再轉向將陸小飛抱在懷裏的人。

那人低著頭,看不清面容,給他一股熟悉感,應該是曾經見過的人。

巴旦法眼神透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:“你似乎並不奇怪看到我?”

“來的時候,我就知道是你。”

巴旦法低頭哼笑了一聲:“尤利卡跟你說的?”

谷諾沒有否認,也不回答,只是問道:“為什麽要這麽做?這對你有什麽好處?”

看來是承認了啊,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
巴旦法在心裏默默嘆了一口氣,那個家夥,為什麽就那麽心甘情願地替魔族人做事,明明是個幻族人。

百無聊賴、毫無幹勁地回答谷諾的問題:“我給了你機會,可是你的魅力還不如我身後這位才跟他見過幾面的人,這能怪我?”

谷諾蹙眉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“我的意思?很簡單啊,機會就在眼前,我不想因為你慢吞吞的進展浪費我的時間。”

不知所雲。

谷諾徑直向前,走向陸小飛的方向,巴旦法伸手攔下。

“可沒打算讓你就這樣帶走他。”

“我不會讓他留在這。”

四目相對,一瞬間倆人之間仿佛炸開了火光。

巴旦法不怒反笑:“不會吧,你不會真的就喜歡上這個人了?我和他待了也有幾日,這人這麽無趣,你竟然喜歡這類型。”

然後補上一句:“可惜,他似乎更喜歡像宿這樣柔美的。”

谷諾臉色陰郁,推開巴旦法的手,走到宿面前,將陸小飛從他懷裏抱了起來。

宿乖乖地松手。

將人抱在懷裏後才註意到,陸小飛的一只手上還在滴落著鮮血,谷諾瞬間怒了,問道:“你對他做了什麽?”

巴旦法無所謂笑道:“樹種出了點問題而已。”

想起之前生命樹種瘋狂吸取陸小飛血液的狀況,自言自語:“不應該是這樣,按照那樣的速度,樹還未成型,人就要倒下了,不可能啊。這和卷軸裏說的完全不符。”

谷諾擡眉:“你知道?”

“自然是知道,因為那份卷軸,還是我送到你手裏的。”

說完,巴旦法幽幽地瞥了一眼仍舊昏迷著的陸小飛。

“人你今天是帶不走了,還是放下吧。你要是真那麽喜歡他……事成之後,我倒是可以考慮將他親自送回魔宮,如果那時候我心情還不錯的話。”

笑。

谷諾將陸小飛放下,靠在一邊,然後幫他愈合好傷口。

站起:“你傷我寵物的事,我還未跟你討回來。”

“這事好辦,喏,我家的這只就在這裏,隨你處置。”

一旁的傲骨龍聽自家主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語,忍不住低聲哀鳴了一聲:不帶這樣隨便就把它賣了的。

巴旦法伸手,摸了摸傲骨龍的頭:“開個玩笑,怎麽還當真了。”

谷諾無言地看著那兩個主仆的互動,想起自家,一只勉強恢覆得差不多,另一只還躺在屋裏休養。

看來說是說不下去了,只能用武力來解決。

陸小飛悠悠睜開眼,眼前還是黑的,慢慢地才恢覆清明,扶著暈乎乎的腦袋,勉強坐正了身體。

餘光看見有身影在接近,下意識躲開,然後認出是谷諾,一陣欣喜。

就知道他不會放下自己不管,會來找他。

谷諾單手捂胸咳嗽了幾聲,瞥見陸小飛已經蘇醒,並正看著自己,硬生生將喉嚨口原本湧出的鮮血咽了回去,站直了身體。

陸小飛撲上去,掛在他身上:“你來接我了?”

“嗯。”

谷諾將他護在身後,望向浮在半空的巴旦法。

對方臉色不太好看,卻不是因為自己與他剛才那番打鬥,而是像是有什麽其他東西在限制他發揮,有點束手束腳。

有些震驚,巴旦法的實力原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以為的那樣。

但即使如此,他也不能輸。

陸小飛註意到谷諾身上有血:“你受傷了!”

“無礙,小傷。”

巴旦法歪了下腦袋,看著陸小飛和谷諾,這倆人之間的狀態,似乎和之前所見有點不同?

“就這還小傷,你的後背這都快整個被血染透了。”陸小飛心疼道。

谷諾輕笑了一下。

陸小飛瞪他:“都這種時候了,你還笑什麽?”

谷諾輕輕咳嗽了一下:“我在笑我自己,終究還是只井底之蛙。”

井底之蛙?陸小飛反駁:“你要是蛙,那我是什麽?”

谷諾臉上笑意更濃:“蛙後?”

都這時候了,還有心思開玩笑!陸小飛壓低聲音:“打不過就跑唄。”

谷諾無奈:“帶上你,估計就跑不動了。”

“好吧,的確是。”

倆人倒是旁若無人地說著,巴旦法的臉色卻越發不好起來。

按住陸小飛的後腦,輕輕在他唇上蓋了一個吻,谷諾不意外地看見陸小飛瞬間爆紅的臉頰。

陸小飛用手背捂嘴:“餵!”現在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!

谷諾坦然:“總要收點甜頭才能更有動力。”

轉向巴旦法。

巴旦法惱怒:“你們這算怎麽回事?”

說好的毫無感覺並不喜歡呢?這小戀人似的氣氛,當他眼瞎?

谷諾聳肩:“比起宿,他似乎更喜歡我一點。”

陸小飛糾結了眉眼,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谷諾這話裏,怎麽有一股淡淡的醋味?

巴旦法憤憤地低吼:“他竟然騙我。”

還有該死的陸小飛,喜歡就喜歡,別扭地嘴硬什麽!

傲骨龍撲了撲翅膀,巴旦法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氣,勉強鎮定了下來,叫上傲骨龍:“走。”

早知道這倆人是這副情況,他還用得著插手?心裏翻騰著怒氣。

“他怎麽……就走了?”

陸小飛看著巴旦法的身影逐漸消散在視野裏,目瞪口呆。

“大概是,覺得丟臉吧。”

“丟臉?”

谷諾將陸小飛抱在懷裏,讓對方感受自己的心跳聲:“他比我年長這麽多年,到現在也還是個單身。”

“沒準他有喜歡的人,可是太別扭一直不肯向對方表明。”

“……”谷諾沈默半晌,“或許吧。”

現在局勢安定,巴旦法不可能會反悔回來再找幾人麻煩……的吧。陸小飛看向谷諾,對方也正看著他。

“嗯?”

陸小飛問道:“你怎麽找上這來的?”

谷諾閉上眼睛,輕輕靠在陸小飛身上休息:“直覺。”

“騙人,是看見我留下的線索了吧。”海灘邊的塗鴉,可不是他真就隨便畫畫的,陸小飛小有得意地想著。

“嗯……”

陸小飛察覺到谷諾回答地有點有氣無力,而且谷諾倚在他身上的重量比之前加重了不少,擔憂道:“你……”

還沒問出口,人已經完全靠在了他身上,額前原本已經顯現出的魔角逐漸消失。

谷諾的傷勢比他在外表看到的要嚴重得許多。

陸小飛焦急地看著對方昏迷的模樣,毫無辦法,這座小島上什麽都沒有,他又無法憑借他一人之力就帶著宿和昏迷的谷諾離開這裏。

對方為自己做了那麽多,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,真的不好受。

谷諾醒過來的時候,天已經完全黑了,繁星映著整片星空,亮晶晶的。

包括陸小飛的眼角,也亮晶晶的。

谷諾擡手,抹去了那光澤:“怎麽哭了?”

陸小飛見他醒了,開心地擦了擦眼角:“我沒哭。”

谷諾坐起,看了下周圍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不知道……反正就是從白天睡到了晚上。”

陸小飛老老實實交代,自從來了這邊,他對時間就再沒了概念。

不再是按小時計算,而是按天數度時間了。

木屋頂部被鑲嵌了某種白色珠子,一到晚上就散發著微軟的光,勉強能看清視野裏的東西。

將染血的衣服褪下,谷諾從自己空間裏拿出了一些藥,看向陸小飛。

“好了,知道了。”

陸小飛走到他身後,盤腿坐下,替谷諾處理後背的傷。

朦朧的白色光芒下,陸小飛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,谷諾的身材,脫光了看果然很有看頭。

唔……自己都在想什麽,只是幫人塗藥而已。

陸小飛微紅了臉,慶幸現在昏暗的光應該讓谷諾看不出自己臉紅過。

谷諾註意到宿一直很安靜地坐在木屋裏,一句話都沒有說過,便向後傾靠,問陸小飛:“他怎麽會和你們在一起?”

“從河裏撈上來的。”

“啊?”谷諾忍不住回頭,“從河裏?”

“我也不知道他之前發生了什麽,反正從我們把他從河裏救上來,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副樣子,像個真人洋娃娃,什麽話都不說,就安靜地待著。”

谷諾多少還是從闇達那知道了靈族發生的事,告訴陸小飛:“他應該是和信在一起,怎麽會在河裏被你們發現。”

陸小飛馬上想到宿之前唯一一次出聲念叨的兩個字:“信?他弟弟嗎?”

“嗯,靈族那邊的消息,信殺了他們倆的養父,帶著宿一起失蹤了。”

“!”陸小飛震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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